【二十一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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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二十一】
一夜好夢，翌日天色剛亮，楊明春就從睡夢中醒來。
外面已經有不少人走動，楊明春換了衣服，出了帳篷準備去參加春蒐開始前的動員大會。
剛掀開帳篷，就看到守在外頭的楊春靈一張笑嘻嘻討好的臉：“妹妹起來了？”
楊明春心尖立刻警醒：“幹什麽？”
從小到大，只要他露出這副樣子，準沒好事。
楊春靈的表情轉為委屈：“妹妹，哥哥過來找你，自然是有好事的，你怎麽這樣對哥哥呀。”
若是旁人看到他這副美人垂淚圖，肯定心軟的成漿糊。
可楊明春被他禍害了無數次，早已免疫：“有話就說。”
楊春靈見此無用，嘿嘿一笑：“我把絮兒帶過來了，她一個女子跟著我不太方便，妹妹，你帶著她唄。”
暖香閣的頭牌都知，柳絮兒。
滿京都的都知中，柳絮兒並不出名，不過她勝在年紀小，又好學肯吃苦，前幾天楊春柔組織宴客的時候，請的是大都知梅香香。
柳絮兒就拜托了楊春靈來楊府幫忙，整個過程中都盡心盡力，只為了學習梅香香如何主持這樣的大型宴會。
楊明春挺欣賞這樣的女子。
不過是順手幫個忙，她道：“行，讓她跟著歲歲吧。”
“好，多謝妹妹，妹妹可真是人美心善，是個大好人。”
“少貧嘴，”
楊明春讓歲歲帶著柳絮兒回去換衣服，又小聲問楊春靈：“大哥，你和我透個底，你對她是不是有什麽想法？”
楊春靈認真地搖頭，目光清澈坦然：“沒有，就是和她談得來，幫幫忙罷了。”
“那就行。你先回去吧，這幾天我會看著她的。”
圍場人多，按理說來了個陌生人，並不會引起什麽波動。
可這兩日，大公主和三公主不知道怎麽又較上勁了，整日的挨著楊明春，恨不得一日三餐都要在一起。
楊明春悄默地觀察了半晌，看出了兩人醉翁之意不在酒，明著是為了自己，實際是為了她大哥，那個沾花惹草的楊春靈。
所以幾乎柳絮兒和歲歲一出現，大公主和三公主就發現了。
大公主還好，礙於楊春靈之前和文家三公子打的那一架，並不敢做的太明顯。
三公主卻沒有顧忌，直接問道：“她是誰？怎麽看著這麽面熟。”
怎麽可能不面熟，在之前的宴會上，她們都見過。
楊明春也知道這事瞞不住，索性不是什麽大事，被人發現了也不會有影響，便說了出來：
“是暖香閣的都知柳絮兒。”
這麽一說，三公主立刻就想起來了：“哦~一直纏著你大哥的那個吧，我就說嘛，一個都知，最是忌諱去別的都知主持的場子，她可倒好，非但不避著梅香香，竟然還主動去。我就說，她絕對沒安好心。楊明春，你把她帶過來幹什麽！”
楊明春道：“我大哥帶的，你去問他吧。”
三公主被噎了一下，暗中瞪了柳絮兒一眼，倒也沒再說什麽過分的話。
婢女宮人是不準上馬騎射的。
等各位主人們騎馬離開，柳絮兒安靜地和歲歲待在一起，仔細聽她們說話，時間過得也很快。
楊明春出去跑了一個多時辰就回來了，春蒐的第一日就是走個形勢，主要是活動一下筋骨。
真正的狩獵，將在第二日正式拉開帷幕，到時候才是見真章的時候。
她把韁繩遞給馬場的人，對著歲歲和柳絮兒道：“走吧，回去。”
身後傳來噠噠的馬蹄聲，是大公主和三公主她們也回來了。
楊明春不想和她們再對上，擡腳就要離開。
卻見歇息臺的後面，上次見過的小江跑了過來：“明春小姐。”
楊明春只得停下腳步：“小江？怎麽了，是小...九殿下找我嗎？”
小江點頭。
“行吧，”
她讓歲歲等人留在原地等她，自己跟著小江向宋元閣歇息的帳篷處走。
“什麽事啊？”
小江神秘兮兮地道：“明春小姐到了就知道了。”
還有心思開玩笑，估計也不是什麽壞事。
兩人來到圍帳區後側的偏僻處，遠遠的就看到宋元閣蹲在地上，手還在扯著什麽。
等走近了，她才發現他腿邊窩著兩只兔子。
肥嘟嘟的。
“九殿下，這是你逮的？”
楊明春也蹲下來，捏著兔子的耳朵揉了揉。
宋元閣把栓兔子腿的繩子遞給她：
“嗯。你不是想要嘛，小狄還小，想要逮兔子估計還要再鍛煉一段時間。”
楊明春握住繩子惡作劇地拽了一下，正在悠閑吃草的兔子被拽的抖了一下身子，見兩人沒有惡意，又繼續低頭吃草。
倒是它旁邊那只，一直不安地盯著楊明春。
楊明春朝它笑了笑：“那我就不客氣啦。”
她拉著繩子，還折了長樹枝當做鞭子，興奮地趕著兩只兔子往回走。
原地眾人還在待著，圍在一起不知在說些什麽，只封瑩站的比較遠，好像在刻意等她。
遠遠的看到楊明春的身影，她就走了過來：“明春。”
“嗯，你沒回去啊。”
“沒有，大公主和三公主，還有四公主都在呢。”
楊明春有些驚訝：“四公主怎麽也在？”
她不像是會湊熱鬧的人啊。
封瑩解釋說：“四公主是被三公主拉著不讓走，好像在說什麽事，你也知道我不愛聽這些，就過來這邊等著你了。”
不光她不愛聽，楊明春也不想摻和進她們皇室公主們之間的事。
聽到封瑩的話，楊明春皺著眉：“叫上歲歲和柳絮兒，咱們回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
封瑩應聲，讓她站在原地，自己則回身去叫兩人。
歲歲和柳絮兒聽了話，立刻就過來了。
楊明春向前走了好幾步，回頭看三公主等人還在原地說著話，她心裏有些納悶，她們這次怎麽這麽輕易就放自己走了。
等回到帳篷裏，她才聽歲歲說：“三公主和大公主賽馬輸了，回來一直說柳都知的壞話，大公主沒說話，不過婢子看，大公主肯定是故意讓三公主生氣的。”
楊明春看著封瑩遠去的背影，心想她當時離得那麽遠，應該就是想置身事外吧。
“姑娘，姑娘？”歲歲不見她說話，開口叫她。
楊明春回過神：“柳絮兒怎麽樣？”
歲歲道：“她倒是沒什麽反應，估計是見多了吧。”
雖說是暖香閣的清白姑娘，但身處那樣的環境，見過的聽過的，應該不少。
楊明春道：“去準備些炭火，還有支架，再叫...不叫了，咱們在這烤兔子吃。”
歲歲懷裏正抱著那只愛吃的兔子：“啊？真要烤啊？這麽可愛，烤了多可惜。”
“必須要烤啊，九殿下那麽辛苦的抓來，他那裏不方便動火，送來肯定是要我幫他烤的。快去，別磨蹭了，等好了我獎你一個大大的兔腿。”
歲歲吞了下口水：“好，婢子這就去。”
有了吃的，歲歲的效率出奇的高，沒多久就把楊明春做燒烤要用的東西準備齊全。
楊明春這手藝，還是跟著府裏的大廚學的，烤出來的兔子滋滋直冒油，再撒上一層胡麻，香的歲歲幾乎走不動路。
楊明春用油紙包好一起大兔子：“剩下這個你吃吧，對了，給柳絮兒送過去個兔腿，我去九殿下那了。”
時辰還早，圍帳區還有不少人沒睡。
楊明春挑了小路過去，在宋元閣的帳篷外小聲叫他：“九殿下，我來給你送烤兔子了，快出來。”
下一刻，只聽裏面‘咚’的一聲，好像有什麽東西掉在了地上，接著是宋元閣一張滿是意外的小臉：“烤兔子？”
“是啊，”
楊明春獻寶地打開油紙包，讓烤兔子的香味在宋元閣的鼻子前飄著：“我親自烤的，你聞聞，香不香？”
宋元閣的鼻子本能地嗅了一下：“.....香。”
那句‘這兔子是給你養，不是讓你吃的’的話，他就算違心也說不出。
“那...走？找個地方吃了它。”
楊明春甩了一下頭，興奮地說。
宋元閣只猶豫了一瞬，就站起了身：“走。”
兩個人從圍帳區的背面，鬼鬼祟祟地找了塊山坡處，坐在草地上開始分烤兔子。
一人一半，但是沒有刀，楊明春直接把兔腿塞到宋元閣的手裏，挑了下眉：“咱們拽吧，拽多少吃多少。”
“行，不準反悔。”
“絕不反悔！”
兩人一人一條兔腿，分別向各自的方向使力。
楊明春燒烤的手藝是真的好。
烤兔子外面表皮酥脆，裏面肉質還是嫩滑多汁的，最裏面的骨頭和肉已經分離，宋元閣只是稍微使力，只見兔子的腿骨從腿肉中間滑出來，整個烤兔子除了外皮有些裂縫之外，幾乎沒有任何變化。
楊明春低頭看著手中有拇指長的腿骨，以及宋元閣手裏的整只兔子，欲哭無淚。
她咬了一口骨頭，眼巴巴地看著他：“九殿下啊，這俗話說得好，見個面，分一半。要不.....”
這是想耍賴呢。
宋元閣把烤兔子往自己的方向挪了一下：“不。”
“嘁，你真是玩不起。”
“是誰玩不起？”
“好吧是我。”
一貫擅長的撒嬌無效，楊明春可憐兮兮地求他：“你讓我咬一口唄，就一口。我忙到現在，一口肉還沒吃呢。”
宋元閣用油紙重新包好烤兔子，站起來：“就不。”
說完也不等她，轉身就向回跑。
他動作快，認識他這麽久，楊明春還從未見過他能跑這麽快。
不過眨眼間，就離了她好幾丈遠。
追也追不上了，楊明春看著手裏的骨頭，洩憤似的咬了好幾口，才把它扔下。
反正她帳篷裏還有一只呢，歲歲和柳絮兒兩個女孩子，即便是把兔腿都吃了，還有身子呢，夠她吃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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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已經有不少人走動，楊明春換了衣服，出了帳篷準備去參加春蒐開始前的動員大會。
剛掀開帳篷，就看到守在外頭的楊春靈一張笑嘻嘻討好的臉：“妹妹起來了？”
楊明春心尖立刻警醒：“幹什麽？”
從小到大，只要他露出這副樣子，準沒好事。
楊春靈的表情轉為委屈：“妹妹，哥哥過來找你，自然是有好事的，你怎麽這樣對哥哥呀。”
若是旁人看到他這副美人垂淚圖，肯定心軟的成漿糊。
可楊明春被他禍害了無數次，早已免疫：“有話就說。”
楊春靈見此無用，嘿嘿一笑：“我把絮兒帶過來了，她一個女子跟著我不太方便，妹妹，你帶著她唄。”
暖香閣的頭牌都知，柳絮兒。
滿京都的都知中，柳絮兒並不出名，不過她勝在年紀小，又好學肯吃苦，前幾天楊春柔組織宴客的時候，請的是大都知梅香香。
柳絮兒就拜托了楊春靈來楊府幫忙，整個過程中都盡心盡力，只為了學習梅香香如何主持這樣的大型宴會。
楊明春挺欣賞這樣的女子。
不過是順手幫個忙，她道：“行，讓她跟著歲歲吧。”
“好，多謝妹妹，妹妹可真是人美心善，是個大好人。”
“少貧嘴，”
楊明春讓歲歲帶著柳絮兒回去換衣服，又小聲問楊春靈：“大哥，你和我透個底，你對她是不是有什麽想法？”
楊春靈認真地搖頭，目光清澈坦然：“沒有，就是和她談得來，幫幫忙罷了。”
“那就行。你先回去吧，這幾天我會看著她的。”
圍場人多，按理說來了個陌生人，並不會引起什麽波動。
可這兩日，大公主和三公主不知道怎麽又較上勁了，整日的挨著楊明春，恨不得一日三餐都要在一起。
楊明春悄默地觀察了半晌，看出了兩人醉翁之意不在酒，明著是為了自己，實際是為了她大哥，那個沾花惹草的楊春靈。
所以幾乎柳絮兒和歲歲一出現，大公主和三公主就發現了。
大公主還好，礙於楊春靈之前和文家三公子打的那一架，並不敢做的太明顯。
三公主卻沒有顧忌，直接問道：“她是誰？怎麽看著這麽面熟。”
怎麽可能不面熟，在之前的宴會上，她們都見過。
楊明春也知道這事瞞不住，索性不是什麽大事，被人發現了也不會有影響，便說了出來：
“是暖香閣的都知柳絮兒。”
這麽一說，三公主立刻就想起來了：“哦~一直纏著你大哥的那個吧，我就說嘛，一個都知，最是忌諱去別的都知主持的場子，她可倒好，非但不避著梅香香，竟然還主動去。我就說，她絕對沒安好心。楊明春，你把她帶過來幹什麽！”
楊明春道：“我大哥帶的，你去問他吧。”
三公主被噎了一下，暗中瞪了柳絮兒一眼，倒也沒再說什麽過分的話。
婢女宮人是不準上馬騎射的。
等各位主人們騎馬離開，柳絮兒安靜地和歲歲待在一起，仔細聽她們說話，時間過得也很快。
楊明春出去跑了一個多時辰就回來了，春蒐的第一日就是走個形勢，主要是活動一下筋骨。
真正的狩獵，將在第二日正式拉開帷幕，到時候才是見真章的時候。
她把韁繩遞給馬場的人，對著歲歲和柳絮兒道：“走吧，回去。”
身後傳來噠噠的馬蹄聲，是大公主和三公主她們也回來了。
楊明春不想和她們再對上，擡腳就要離開。
卻見歇息臺的後面，上次見過的小江跑了過來：“明春小姐。”
楊明春只得停下腳步：“小江？怎麽了，是小...九殿下找我嗎？”
小江點頭。
“行吧，”
她讓歲歲等人留在原地等她，自己跟著小江向宋元閣歇息的帳篷處走。
“什麽事啊？”
小江神秘兮兮地道：“明春小姐到了就知道了。”
還有心思開玩笑，估計也不是什麽壞事。
兩人來到圍帳區後側的偏僻處，遠遠的就看到宋元閣蹲在地上，手還在扯著什麽。
等走近了，她才發現他腿邊窩著兩只兔子。
肥嘟嘟的。
“九殿下，這是你逮的？”
楊明春也蹲下來，捏著兔子的耳朵揉了揉。
宋元閣把栓兔子腿的繩子遞給她：
“嗯。你不是想要嘛，小狄還小，想要逮兔子估計還要再鍛煉一段時間。”
楊明春握住繩子惡作劇地拽了一下，正在悠閑吃草的兔子被拽的抖了一下身子，見兩人沒有惡意，又繼續低頭吃草。
倒是它旁邊那只，一直不安地盯著楊明春。
楊明春朝它笑了笑：“那我就不客氣啦。”
她拉著繩子，還折了長樹枝當做鞭子，興奮地趕著兩只兔子往回走。
原地眾人還在待著，圍在一起不知在說些什麽，只封瑩站的比較遠，好像在刻意等她。
遠遠的看到楊明春的身影，她就走了過來：“明春。”
“嗯，你沒回去啊。”
“沒有，大公主和三公主，還有四公主都在呢。”
楊明春有些驚訝：“四公主怎麽也在？”
她不像是會湊熱鬧的人啊。
封瑩解釋說：“四公主是被三公主拉著不讓走，好像在說什麽事，你也知道我不愛聽這些，就過來這邊等著你了。”
不光她不愛聽，楊明春也不想摻和進她們皇室公主們之間的事。
聽到封瑩的話，楊明春皺著眉：“叫上歲歲和柳絮兒，咱們回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
封瑩應聲，讓她站在原地，自己則回身去叫兩人。
歲歲和柳絮兒聽了話，立刻就過來了。
楊明春向前走了好幾步，回頭看三公主等人還在原地說著話，她心裏有些納悶，她們這次怎麽這麽輕易就放自己走了。
等回到帳篷裏，她才聽歲歲說：“三公主和大公主賽馬輸了，回來一直說柳都知的壞話，大公主沒說話，不過婢子看，大公主肯定是故意讓三公主生氣的。”
楊明春看著封瑩遠去的背影，心想她當時離得那麽遠，應該就是想置身事外吧。
“姑娘，姑娘？”歲歲不見她說話，開口叫她。
楊明春回過神：“柳絮兒怎麽樣？”
歲歲道：“她倒是沒什麽反應，估計是見多了吧。”
雖說是暖香閣的清白姑娘，但身處那樣的環境，見過的聽過的，應該不少。
楊明春道：“去準備些炭火，還有支架，再叫...不叫了，咱們在這烤兔子吃。”
歲歲懷裏正抱著那只愛吃的兔子：“啊？真要烤啊？這麽可愛，烤了多可惜。”
“必須要烤啊，九殿下那麽辛苦的抓來，他那裏不方便動火，送來肯定是要我幫他烤的。快去，別磨蹭了，等好了我獎你一個大大的兔腿。”
歲歲吞了下口水：“好，婢子這就去。”
有了吃的，歲歲的效率出奇的高，沒多久就把楊明春做燒烤要用的東西準備齊全。
楊明春這手藝，還是跟著府裏的大廚學的，烤出來的兔子滋滋直冒油，再撒上一層胡麻，香的歲歲幾乎走不動路。
楊明春用油紙包好一起大兔子：“剩下這個你吃吧，對了，給柳絮兒送過去個兔腿，我去九殿下那了。”
時辰還早，圍帳區還有不少人沒睡。
楊明春挑了小路過去，在宋元閣的帳篷外小聲叫他：“九殿下，我來給你送烤兔子了，快出來。”
下一刻，只聽裏面‘咚’的一聲，好像有什麽東西掉在了地上，接著是宋元閣一張滿是意外的小臉：“烤兔子？”
“是啊，”
楊明春獻寶地打開油紙包，讓烤兔子的香味在宋元閣的鼻子前飄著：“我親自烤的，你聞聞，香不香？”
宋元閣的鼻子本能地嗅了一下：“.....香。”
那句‘這兔子是給你養，不是讓你吃的’的話，他就算違心也說不出。
“那...走？找個地方吃了它。”
楊明春甩了一下頭，興奮地說。
宋元閣只猶豫了一瞬，就站起了身：“走。”
兩個人從圍帳區的背面，鬼鬼祟祟地找了塊山坡處，坐在草地上開始分烤兔子。
一人一半，但是沒有刀，楊明春直接把兔腿塞到宋元閣的手裏，挑了下眉：“咱們拽吧，拽多少吃多少。”
“行，不準反悔。”
“絕不反悔！”
兩人一人一條兔腿，分別向各自的方向使力。
楊明春燒烤的手藝是真的好。
烤兔子外面表皮酥脆，裏面肉質還是嫩滑多汁的，最裏面的骨頭和肉已經分離，宋元閣只是稍微使力，只見兔子的腿骨從腿肉中間滑出來，整個烤兔子除了外皮有些裂縫之外，幾乎沒有任何變化。
楊明春低頭看著手中有拇指長的腿骨，以及宋元閣手裏的整只兔子，欲哭無淚。
她咬了一口骨頭，眼巴巴地看著他：“九殿下啊，這俗話說得好，見個面，分一半。要不.....”
這是想耍賴呢。
宋元閣把烤兔子往自己的方向挪了一下：“不。”
“嘁，你真是玩不起。”
“是誰玩不起？”
“好吧是我。”
一貫擅長的撒嬌無效，楊明春可憐兮兮地求他：“你讓我咬一口唄，就一口。我忙到現在，一口肉還沒吃呢。”
宋元閣用油紙重新包好烤兔子，站起來：“就不。”
說完也不等她，轉身就向回跑。
他動作快，認識他這麽久，楊明春還從未見過他能跑這麽快。
不過眨眼間，就離了她好幾丈遠。
追也追不上了，楊明春看著手裏的骨頭，洩憤似的咬了好幾口，才把它扔下。
反正她帳篷裏還有一只呢，歲歲和柳絮兒兩個女孩子，即便是把兔腿都吃了，還有身子呢，夠她吃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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